無頭幽敵

-碧

少女的爱情永不消逝

1点读后感。斗胆 @红拂 老师,表达敬意。

 

昨晚读红拂老师的《永远明亮的金黄色灯光》,我在深夜里放声大哭。夜里没有音乐,临早上点下“播放”键,手风琴声入耳时,我又哭了。为了能在喘得过气的情况下打下这段文字,我只好暂停了《灯光》。

 

我一直寻找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,什么手足相残,互相折磨,爱恨不得。只因我的生活平和又清淡,只好进到虚构作品(或者遥远历史)里尝点浓烈的爱恨。我爱他们高高在上的狂气,傲气,疯魔气,而一些念头是:如果没有温狗、换丹这样的壮烈冲突,他们是不是不必被逼到这一步,那该是多好的青梅竹马。

 

所以我一直认为双杰的故事是一部舞台式的悲剧,红拂老师却告诉我说:看,他们的故事就是我们的故事。

 

没有仇人不共戴天,没有忠义难两全,没有舍命相护,没有血淋淋的真相……刨去这一些以后,他们仍然演起一部通俗悲剧,左不过“遗憾”二字。我开始重新思考,我到底在双杰身上找寻什么?


 第一次读红拂老师的文字时,我正巧在看《夜行记》,惊叹这是哪位当代王小波。如此文笔配上那个年代,正正当当恰恰好。曾经和北北说,红拂老师的文字带一种豁达的情绪,哀而不伤。但这会儿我想撤回这句话,因为我实在太他妈的哀伤了。我哭魏婴一只没带的口琴(这一句真的杀死我了),同时也很矛盾,因为我也写过“人舍弃过往的时候竟是那样决绝”。我哭的是,我读到了自己,读到了横在每个人脖子上的无可奈何。

 

提起夜晚口琴声的时候,氛围是轻松的。我以为他们将要一同回到那个夜晚,漫漫走到缅甸的夜晚,在澜沧江上相拥着看日出的夜晚了(想画这个场景)。是少年的新奇、不知疲惫,是一切隐秘又热烈的美好,我以为他们要回去,因为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晚上。但是他们回不去——横在我的时间线上只有几分钟,横在江魏二人之间的是二十余年。二十年太久了。真的,人的记性是很差的。当你长久地离开某些人和事的时候,身体会忘记那种感受,大脑倒还清醒地记得。但爱情是什么?或者说,情是什么?是器官不停分泌的荷尔蒙和多巴胺,加上一点薄薄的体液。什么重修旧好,我得承认,不,不可能的。所以我们歌颂少年少女热烈的感情,当身体已经不会动作的时候,理智只有凭吊她们,以此证明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活物。

 

三毛对初恋情人唱道:“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往哪里去,不要,不要跟我来。”

 

魏婴对江澄唱道:“她那少女的爱情,永远不会消逝。”永不消逝的爱情被从她的拥有者身上剥离出来,泡进福尔马林里永葆青春。而剩下那个体面的成年人,只会悄悄往心里的坟头上添一炷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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