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頭幽敵

-碧

【羡澄】白马记(十)

终于想起我还有个号orz

大脑:我要写刀车。

手:快夸我我超甜(其实很柴)。

你妈的,这辈子我写不出刀车,开车能不甜吗?啊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“第一次见你时,你曾说过,你是夷陵老祖?”

 

魏无羡顿时手心冷汗连连。江澄拉着他的手,感受到这份明显的慌张,紧接着道:“我师兄……在夷陵,你见过他不曾?”

 

“不……没有……”魏无羡故作镇静,额上冷汗冒出,“怎么可能?”

 

哪想江澄根本没有听他说话,攀上他伸手要去摘那陶面具。魏无羡急了,把江澄胳膊一拧、翻身就躲;江澄早料到他会躲避,稍稍调整身型、紧跟着就去捉人。魏近来已油灯估尽,也没有金丹,若不使鬼道,体力迅捷皆不及江澄,江没捉一会儿就把他摁在案几上,将面具一把掀开。

 

江澄顿时失声大叫:“你!!!”

 

面具下同样惊惶的,是他曾经无比熟悉、又感到陌生的一张脸。眉眼依旧,一副薄唇已失去血色——原来六年来,面具之下看向他的是这样一双眼,掩藏在阴影中的是这样一个人!这已超出一个自然人所能接受的范畴了,江澄不禁感到汗毛倒竖、脊背发凉。

 

江虽然感到害怕,手上力道却不减,是习武之人面对恐惧惯常的自保行为。他颤声呵斥:

 

“你是谁?!魏婴在哪?!”

 

魏无羡一双眼蓦地红了,因失眠暴出的红血丝藤蔓一般,将他眼中的愤怒、祈求与绝望从两扇窗蔓延至外边来。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江澄解释,也许不解释——再瞒一次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就同剖丹,江澄永远也不会知道,万没想到会在今天、会以这种方式暴露了自己。他脑中思绪万千,混乱不堪,只“我、我”支吾了半天,什么也没能说出口。

 

“快说!”江澄将他的脖子掐得更紧了,“休要骗人!”

 

魏无羡给他掐得面上通红,大喊道:“你先放开我!死人可没法说话!”

 

他好像找回了点做小师傅时惯用来作怪的口气,于是江稍稍卸了些力气,看着魏无羡猛咳一阵,怏怏道:“长大了,翅膀硬了。”

 

江澄正严肃着,见此人没有正经,愈发火大;狠狠瞪他一眼,又要施力。魏内里压着暴涨的鬼气维持清明,还要分神连忙道:“哎哎哎,我说真话,你别不信。”他摸了摸颈上勒痕,“我也是魏无羡,我经历的,你师兄也要经历一遭,故我此番前来,是有些忠告要说与你听。你看着点,别教他再做了天打雷劈的事。”

 

江澄将信将疑地说:“你真是他?”若真是同一人……江想起此人伴他身侧,又教他剑法又逗他开心,谈吐间确实颇有魏婴的影子,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这层关系。若非魏婴“夷陵老祖”的称号响亮到他耳边,他也不会发觉蹊跷,更不会急着要从正牌“夷陵老祖”这里探些魏婴的口风了。

 

江又想起前两天刚和魏婴谈判无果,讲出“保不住你”此等肉麻至极的心窝窝话。两人还约下战书,什么“不必保我”?看看,果真是吃了亏,回来要我拉你一把了。江澄心里一半得意,一半忧心魏婴真做了些什么出格事,不禁骂了句:“死倔驴。”

 

魏无羡干笑一声,直感到刚刚被激出的鬼气快要压不住。他脑子愈发混沌,却感到这话必须说出口,强撑道:“有些忠告说与你听……一是,金凌满月酒那天,你和金孔雀都给我待好了别去穷奇道。”

 

“金凌是谁?”

 

只想快些交代,魏已顾不上回答:“二是……”只可惜还没二出个所以然来,魏无羡鬼道运力乍起,瞬间天旋地转,二人顿时倒了个位置。

 

江澄被制住了手脚,身体胡乱扭着,大吼道:

 

“魏无羡!你他妈的快放开我!”

 

“你为什么要来找我?!你、你为什么不去乱葬岗老巢救你自己?!难道我没了你就不行了吗?!”

 

魏无羡嘲讽地勾起嘴角,笑他两人实在是倔到一块儿去了。他当年呕着血也从尸鬼堆里活着爬出来了,不会、也不愿接受哪怕来自自己的帮助,心间横的,自然是同样的道理:我好行一个人。他两个想的一样:我行,江澄(魏无羡)不行,我帮他,还不能给他知道,否则这傻逼心里不服。

 

他将要迎来结束的短短一辈子,掐去两头、余下若干神仙日子,往后都在煎熬。老天赏他一个机会,他一开始也没想着“改命”——魏无羡这人是不会后悔的,他是好奇,要去尝尝他未参与未选择的另一人生是何滋味。即使到现在、给江澄揭开了皮,他也不后悔,或者说,现下他没有多余精力去进行自我审查了——疯狂逐渐吞没理智,又来了,最后他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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